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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新疆的东北抗联将士
在中国抗日战争史上，曾有一支抗联部队从东北抗日战场辗转来到西部边陲——新疆。这支来自白山黑水的部队主要由原东北抗联第三军第一师、第九师和第六军四师二十八团、保安团组成，总数约五百余人。1938年2月肇兴镇战斗失利后，他们暂时转移到苏联境内。苏联政府没有同意他们继续回到东北抗日战场的要求，而是考虑到国际因素及与日本的关系，将这支部队由苏联境内辗转遣送到我国新疆，进而被戴着亲苏亲共面罩的新疆督办盛世才收编分散，大部到伊犁屯垦，少数人当兵，令人扼腕叹息。但是这些抗联战士并没有停滞消沉，而是倾力参与到保卫新疆的神圣事业中来，剿灭匪患，平定内乱，屯垦戍边，维护统一，促进了新疆相对和平环境的形成，为新疆的稳定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长期以来，人们对遗落在新疆的这支抗联队伍，缺少系统的研究，相关资料也较少。笔者不揣简陋，多方钩沉，试图对这支队伍的由来和演变做以探讨。 赵尚志入苏求援 1937年冬，北满党和军队领导人根据东北抗联孤悬敌后，长期与党中央失去联系、相互隔绝的实际情况，为摆脱困境，解决各部队存在和遇到的一些重大问题，决定谋求苏联的军事援助，并通过苏联打通与中共中央的联系，取得党中央对东北抗日斗争的领导。在此情况下，同年11月26日，北满临时省委执行委员会主席、抗联第三军军长赵尚志致信与自己有师生之缘的苏联远东军司令部布留哈尔（即加仑）元帅及联共（布）军党的委员会，介绍了中国东北抗联面临的困难，向苏方提出支持军事器械、药品和协助军事技术培训等要求。同时请代转给中共中央一封信，殷切盼望与党中央早日取得联系。同年12月，原抗联六军第二师代师长陈绍滨率交通队从苏联返回，并带来苏联远东边防军司令部邀请东北抗日联军主要领导人去苏联研究配合行动问题的口信。
北满临时省委得到消息后，迅速于12月19日，在依兰县东杨家沟召开紧急会议，经过冯仲云、张寿籛（即李兆麟）、张兰生、魏长魁及蔡近葵、戴鸿宾、陈绍滨等抗联领导人商议，决定派赵尚志为代表到苏联去求援，通过共产国际寻找中共中央领导的组织关系。同时约定在其过界赴苏一个月后，派部队到边界迎接他回国。会议还决定了冲破敌军对北满抗联部队重重包围的计划，决心迅速改变抗联部队在三江平原老游击区过分过分集中的现状。只留六军一师在江南一带进行游击活动，伺机打击敌军的弱点。同时还决定由联军总政治部主任张寿籛(李兆麟)带领六军二师部队过松花江北去攻打梧桐河金矿局警察队；六军戴洪宾军长率领三军一师一个团及六军二师二十八团、六军直属特科连，相机进攻黑龙江沿岸的萝北县城。一九王八年—月下旬，赵尚志军长带领警卫员郭禄、少先队长王明发、小黄、马青山、老朱（会说俄语）五人，由三军九师师长李振远率领四十余名战士护送到黑龙江沿岸，从萝北县名山附近过江进入苏联。 夜袭肇兴镇战斗 赵尚志进入苏联后，张寿籛、戴洪宾各自带领一支队伍在萝北、绥滨游击区活动月余，打击了梧桐河、都鲁河、太平沟等金矿的警察队和绥滨县境内的农村警察署，取得了胜利。1938年二月初，抗联第三、六军部队集结在萝北县公义永。收缴了公义永自卫团的武装之后，在张寿籛、戴洪滨的主持下，召开了三军与六军团以上干部的联席会议，决定由六军政委张寿籛率领二师师长张传福部队攻打鸭蛋河（现凤翔镇）；六军军长戴洪宾、三军九师师长李振远率部攻打肇兴镇（原萝北县城）；三军一师师长蔡近葵率部负责攻打肇兴镇南大营。准备以胜利的战斗迎接赵尚志回国。张寿籛和戴洪宾分别作了战斗动员和部署，叫战士们饱食轻装。2月3日，张寿籛、张传福率领六军二师、三军十师二百多人扫清了鸭蛋河镇的外围敌人据点，因前来应援的炮兵未能准时到达，故临时改变了进攻鸭蛋河镇的作战计划，当即撤离到都鲁河、老龙岗一带活动。戴洪宾、蔡近葵、李振远率领由三、六军组成的500余人的骑兵队伍，配备轻机枪10余挺，炮击跑1门，兵分两路，于2月4日晨对罗北县肇兴镇发起进攻。第三、六军以部分兵力摧毁了西门为警察分驻所防御工事。负责攻打肇兴镇的戴洪宾军长和蔡近葵师长商定，待部队运动完成，由戴洪宾军长鸣枪为号，两处一起发动进攻，争取天亮以前结束战斗。2月4日1时许，第六军军长戴鸿宾、第三军一师师长蔡近葵、九师师长李振远率领三、六军组成的500余人的骑兵队伍，前往肇兴镇。占领了距城八华里的三马架屯和距城四华里的上街基屯。由于艰难的雪地行军贻误了战机，到达西南门外已经破晓时分。但是戴洪宾军长认为，虽然原定在这个时间结束战斗的计划不能实现，但考虑到部队已完成运动，日伪军和警察署尚未察觉，于是果断地鸣枪通知蔡近葵部队，2月4日晨3时20分，两支部队同时发动对肇兴镇（原萝北县城）的猛攻。抗联三、六军首先以部分兵力摧毁了西门警察分驻所的防御工事，击毙了所长崔子彬，打死打伤警察、自卫团十余名。占领西门警察分驻所后，戴洪宾亲自指挥六军和三军九师二百余名队伍迅速包围伪县公署。利用民宅和小学校房舍为掩护，以迫击炮和轻重机枪、步枪向伪县公署大院内的敌人猛烈射击。一度迫使日本官吏、警察、伪职员、日本人家属全部龟缩在伪县公署大院负隅顽抗。但因为我军炮弹受潮失效，40发迫击炮炮弹放了38发，一炮没响。仅以轻重机枪、步枪射击两个小时，始终未能打开缺口。虽然攻进县城西门，但守城敌军负隅顽抗，伪县公署和伪警察署等重要机关未能攻克。此时，三军一百多名战士在三军一师师长蔡近葵率领下，正在钳制日伪南大营兵力，同时以民房为掩护，向日军射击。鉴于牵制任务已经完成，蔡近葵师长带领部队迅速撤往镇西六军阵地附近，与戴洪滨部回合。不料南大营日军已经尾追而来，关键时刻，戴军长命令身边迫击炮连二班向鬼子开炮，这关键的一炮终于响了。日军不知虚实，吓得龟缩回营。此时，戴军长见天已大亮，命令炮班校正炮位，将最后一发炮弹发到对岸苏联境内。目的一是鸣炮通知江北赵尚志军长，抗联部队已经执行北满临时省委决定，来此相接。二是使苏军误认为是日军所为，引起不满，促使苏军进行反击。果然不久，苏军就陆续向肇兴镇发炮，牵制住了南大营日军的行动。 激战上街基 拂晓时分，我军获知日军派出大批兵力来援，为避免和减少我军战士的伤亡，遂主动撤出县城。把队伍集中在肇兴镇西面一带作短暂休息。此时年刚过，又打了胜仗，指战员抓紧时间，兴奋异常，忙着包饺子，炖猪肉。正在此时，哨兵报告，从富锦方向开来两三辆汽车日军，已经进入镇内。戴军长下令，部队往西面上街基方向撤退。部队西撤途中，载有日军的汽车也向西疾驰，敌我首尾相距越来越近，我部队已经接近上街基村东大院炮台。戴军长断定日军是要抢占炮台，果断下令，占领炮台。跑在最前面的六军二十八团郭复东团长和一名老机枪射手，迅速抢占了东南炮台。架起机枪，激战中击毙日军板坂大尉（关东军第四师团步兵第三十七联队第七中队中队长，死后被追晋为少佐。）以下十八名。第二辆汽车日军看到情况不妙，立刻跳下车来，不敢冒进，只是沿借江堤有利地形往上街基村远距离射击。此时，戴军长令团长郭复东、警卫员刘树海、冯奎武、机枪射手等五人断后，便立即组织队伍撤至上街基村，并迅速占领村内三个炮台和地壕。上街基村内有三个大院，大院四角都设有炮台。戴军长指挥部队在东大院东南、东北两个炮台布下火力。东北炮台迎击沿江堤上来的鬼子，东南炮台迎击苞米地上来的鬼子，对正东上来的鬼子，两个炮台用交叉火力予以遏制。中间大院为后备力量，补充东大院一线兵力、子弹和伤员的接应。西大院为指挥所，由戴军长坐镇指挥。日军为这批阵亡人员举行的葬礼，板坂死后被追晋一级为少佐上街基激战在日军的记录上也有记载，“昭和十三年2月4日，萝北县城上街基附近，第7中队长板坂大尉（所部）与赵尚志匪[骑马匪]交战。队长以下18名壮烈战死”。其后虽有日本警尉森岛、日军中尉伊藤以下二十余名前来助阵，却仍受我军强大火力压制。但此时我军伤亡也很大，而日军虽无反攻之力，却未被打退。下午三时，驻绥滨县复兴屯的伪军部队乘汽车前来增援，双方在公路两侧展开激烈的战斗。战斗持续到天黑，我军子弹将尽，又无援军。由于敌军援兵已将我军退路切断，战局对我军渐趋不利。危急关头，经过临时磋商，戴鸿宾等决定率队过江进入苏境与赵尚志会合。这一仗，抗联部队以极小的代价，取得了胜利。打死打伤日伪军100多人，其中有41名日军毙命。极大鼓舞了战士们的士气。 退入苏联 肇兴镇战斗中，由于敌军大批增援，我军伤亡较大，战局对我渐趋不利。危急关头，戴洪宾立即召集团以上干部开会研究对策。出席这次会议的有：蔡近葵（三军一师师长）、李振远（三军九师师长）、郑洪涛（三军九师政治部主任）、徐文彬（六军军部宣传科长）、郭复东（六军四师二十八团团长）、赵秉义（六军保安团团长）、陈维哲（即张德、三军参谋）、彭焕书（团长）。蔡近葵在这次紧急会议上提议退入苏联，其理由是：1、我三、六军部队在肇兴镇战斗中消耗子弹过多，如不及时补充难以继续战斗。2、在突围过程中，我三、六军部队负伤三十余名，如不及时治疗势必造成重大减员。3、入苏境与赵尚志军长会见，并接他回国领导抗战。与会的全体干部一致赞成蔡近葵的意见。2月4日深夜，戴洪宾率领三、六军四百余名指战员，越过冰封的黑龙江，到达了苏联境内。通过临时指定的翻译陈维哲（现名张德）向苏联边防军说明了攻打萝北县城和抵抗日军反扑的激战经过，以及越境入苏的目的之后，便由一名苏联军官带领到一个集体农庄附近的几栋空房里等候处理。而伤病员被送往医院进行救治。据六军战士冯奎武回忆，过江后在苏联斯大林斯克治病。自己做了两次手术。休养了一个多月又让转移，集中将近五百余人，苏军用了21台汽车，把我们送到伯力。我们九个人被送到医院。其余人不知去向，后来听说送到新疆。经过协商，苏联政府决定，只送戴洪宾一人去伯力会见赵尚志，其余人员全部遣送新疆。当时戴洪宾对苏联的上述决定大为吃惊，很不理解，仍然要求苏联政府改变决定，允许这支骨干队伍重返东北抗日战场。结果没有得到苏方的同意。戴洪宾见状便要求会见赵尚志，得到允许后被送往伯力远东军区内务部拘留所，在这里他终于见到了赵尚志，但是他再也没有回到自己队伍身边，而是在这里与赵尚志、祁致中，共同度过长达一年半的羁押岁月。戴洪宾走后，指战员焦急如焚，无奈戴军长一去不复返。几天过后，苏方来了几名官员，告知部队要将其送往新疆。三军一师蔡近葵师长表示反对，声称没有戴洪宾军长的同意不能擅自行动。苏方官员哄骗称，在火车站可以见到戴洪宾。就这样，这支抗联部队上了汽车，被送到火车站，但并没看见戴军长。却被一队苏联红军护送上了火车，经过十多天的行驶，到达阿亚古斯车站，又在这里坐汽车行程三百多公里，来到巴克图口岸，就这样被遣送到了新疆，落入盛世才政权控制之下。赵尚志等北满抗联领导人被迫滞留苏联，以及抗联第三、六军500余名骑兵被遣送到新疆，严重削弱了抗联第三、六军的战斗力，给北满抗日游击运动造成了巨大损失。 来到新疆 一九三八年四月，东北抗联三、六军五百多指战员，由苏联当局遣送到了新疆，直接交给了统治新疆的盛世才。伪装革命的盛世才。当时他在新疆实行反帝、亲苏、民平、清廉、和平、建设六大政策。并与苏联和中共共产党方面建立了密切的关系。以毛泽民、林基路为首的一百多名中共同志也在新疆工作，并担任各部门重要职务。抗联部队指战员从巴克图口岸进入新疆境内后，坐了七天的汽车来到新疆省会迪化（今乌鲁木齐）。一切都由新疆督办公署副官处安排，先在南门外马市两个大院里住下，由两个副官管理日常生活。在这里盛世才对抗联指战员的自由进行限制，要求外出时几人一组，采取连坐制。对逃跑的人抓回来后，装在麻袋里摞起来压死。由于人地生疏，这支由东北转战而来的抗联部队，不可能与中共驻新疆工作的同志取得联系。同时盛世才与中共负责问志订下协议，不发展组织，这就切断了抗联部队与中共驻新疆办事处的组织关系。来到新疆后，盛世才接见了蔡近葵、李振远、郑洪涛、陈维哲、彭焕书、徐文彬、郭复东、赵秉义等主要抗联领导人，希望抗联部队能够安心留在新疆工作。回到部队后，蔡近葵等人将盛世才谈话的主要内容传达给所有的指战员，让大家讨论并发表意见。经过讨论，绝大部分指战员要求回到东北抗日战场，但是鉴于组织关系联系不上，最后决定向盛世才提出要求，允许其到陕北去参加抗战，以恢复与中共中央的组织关系。经过研究，写出了给中共中央政治局的报告，并由蔡近葵、陈维哲交给盛世才请其代转。1938年8月间，滞留新疆的东北抗联三、六军部队接到新疆督办公署副官处的通知，要求将五百余名指战员立即集合起来，到督办公署西大楼大礼堂待命。随后，副官长卢玉林和盛世才先后发表了演说，重申东北抗联部队留在新疆的重要性，丝毫没有提到中共中央的情况。随后，对这支抗联部队主要领导人的去向作了安排。蔡近葵、陈维哲、徐文彬、赵秉义四个人到新疆省财政厅工作。由财政厅厅长周彬(即毛泽民)进行具体分配。在与这四人谈完话后，蔡近葵到乌什县就任税务局局长，陈维哲到金库科工作，徐文彬到财政专修学校任事务主任，赵秉义到且末县去工作。在此之后，分配彭焕书团长到军事深造班去学习，一年之后又任命他为卫队旅参谋长。并将郑洪涛及连以上的干部送往军官学校学习。在将主要领导人分配完后，就从这支抗联队伍中挑选出一百多名青壮年战士到教导团当兵。并将其余的指战员送到伊犁去屯垦戍边。盛世才就采取这种阴谋诡计，使这支抗联队伍互相失去联系，把我们东北抗联三、六军这五百多指战员完全拆散，从此流落新疆各地，各自谋生。一九四二年，第二次世界大战鏖战正酣，苏联正集中力量打击入侵的德国法西斯军队，调走了在新疆驻扎的“红八团”和所有工作人员。同时蒋介石又掀起了[被过滤]高潮，投机取巧的军阀盛世才此时也原形毕露，投入蒋介石的怀抱，逮捕了在新疆工作的所有共产党员，杀害了陈潭秋、毛泽民、林基路等同志大批进步人士和进步青年学生横遭逮捕。恰在此时，发生了一件事情。苏联领事馆获知时任机械化兵团团长的盛世骏（盛世才之弟），赴苏学习后流露出反苏情绪，决心设法将其除掉。1942年4月2日，在原抗联三军九师政治部主任郑洪涛的主持下，将这一任务交给了担任盛世骏勤务兵的抗联战士谢恩友。谢恩友不负众望，按照党组织的秘密部署，于4月12日刺杀了盛世骏。但由于敌人警备森严，接应计划落空，谢恩友英勇自杀。这一事件大大刺激了盛世才，不久民族学院、航空兵部队、机械化兵团装甲车营的大量东北籍人员被逮捕，徐文彬等抗联指战员身陷囹圄。1944年秋，张治中来到新疆，接任盛世才的西北行辕主任职务，在他的直接关注下，这些人才被一律释放。 入疆抗联将士简介 这支最终来到新疆的抗联部队，指战员的经历各不相同。笔者在此，仅根据已经掌握的材料，对其中的部分抗联指战员做以简要的介绍。让我们记住这些为了民族解放，浴血奋战在东北抗日疆场，饱经磨难、命运多舛的抗联战士们吧。三军一师师长蔡近葵，原名蔡宗康。1915年11月出生于黑龙江省双城县平庄。毕业于哈尔滨政法大学。1933年秋党组织派其到珠河抗日游击队当宣传员，同年由团员转为中共党员，后任珠河团县委秘书，双东区团委书记。1934年担任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三军秘书、稽查处长、团政治部主任。1936年先后担任抗联三军五师政治部主任、一师师长兼哈东游击司令。1938年2月肇兴镇战斗失利后进入苏联。同年4月被遣送到新疆。先后担任新疆乌什、沙雅、哈密、木磊河税务局局长。1949年10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骑兵七师，任政治部秘书、股长。1953年调建设兵团二十二团基建处任档案员、计划员、会计等职，1974年8月病逝。其妻子于桂珍随其到达新疆后，1951年参加工作，任保育员，后在骑兵七师和建设兵团家属队工作。1958年至1963年连续被评为三八红旗手和先进工作者。陈维哲，原名陈万言，化名张德、陈郁文、杨占一、林干。1910年12月19日生于哈尔滨市。1930年2月参加革命，1932年4月入党，搞国际情报工作。1933年末到苏联东方大学学习。1936年1月回国组建哈尔滨特委，二个月后被派往汤原抗日根据地。不久担任东北抗联政治军事学校军事教官、三军留守团政治部主任、三军七师政治部主任。被遣送新疆后，担任财政厅官产科主任、县教育科科长。不久被捕入狱。1942年2月在迪化（今乌鲁木齐）消费合作社制革厂当工人。1948年12月到锦州参加工作。1953年重新入党。1954年任锦州市中心医院副院长。1988年6月30日病逝。陈奎，原名陈子奎，1921年9月生于黑龙江省方正县三区靠山村。1936年参加三军稽查处当通信员，后在三军一师当战士。1938年6月入党，被遣送到新疆后，1939年5月在教导团汽车排，1940年7月当汽车修理工，1941年在千德县铁厂沟种地。1944年7月被盛世才逮捕入狱，1949年新疆解放后出狱。1954年回到家乡方正县，先后在通河、清河林业局开车至离休，2000年病故。金海山，原名金治亮，别名金宪年。1919年5月生于黑龙江省汤原县浩良河。1933年5月参加地方青年队，1937年调到三军九师二连一排当战士，曾亲自护送赵尚志等人入苏。被遣送到新疆后，1938年9月被编为新疆教导团二营，先后任班长、排长、事务长等职。后被盛世才拘禁，新疆解放后出狱。1950年回到汤原县香兰镇庆丰村务农。王明发，现名王树森，1921年生于方正县天门区会发恒，中共党员，1935年在汤原参加三军少年连，先后担任过赵尚志、张寿籛警卫员。1938年随赵尚志入苏，后被送往新疆当了二年兵，然后当工人。1960年入党，在新疆石河子工作。三军九师师长李振远，1916年生，1934年参加三军少年先锋队当队员，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并由连长升任团长。1936年秋担任抗联第三军第九师师长。遣送到新疆后，1938年夏被分配到伊犁修筑铁路，同年在阿尔泰山剿匪时牺牲。六军宣传科长徐文彬，原名徐振基，满族。1908年5月16日生于北京香山。1930年在哈尔滨入党。1934年秋在汤原县做抗日宣传。1936年春任六军政治部宣传科长、二团政治部主任，同年秋代理二师政治部主任。被遣送新疆后，1938年8月被送到新疆财政专修学校当事务主任，后任疏勒县县长。1951年2月重新入党。先后任乌鲁木齐市工农速成中学副校长、第一师范学校副校长、昌吉师范学校副校长。1994年1月4日病逝。三军九师政治部主任郑洪涛，原名郑国志，1915年2月23日生于方正县大罗勒密村。1932年参加其父郑万昌领导的“万昌队”，抗击日寇。1935年春，随郑万昌参加抗联第四军，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9月，被任命为抗联四军二团政委，1936年4月，改任二团团长。率领二团配合三军部队活动在方正、依兰一带。同年秋，抗联三军决定三军主力远征铁力、海伦，然后插入黑嫩平原活动。郑洪涛所部与三军一师担任此次远征军的先遣队。在三军一师政治部主任李熙山的带领下进行远征，10月下旬到达铁力滚兔岭，不久与三军三师、九师会合，在此开展抗日活动。1937年春，郑洪涛被调去抗联军官学校（校址在通北县南北河一带）学习。同年秋，毕业后被任命为三军一师政治部主任，活动在木兰、通河、汤原一带。1938年1月，任三军九师政治部主任。2月，肇兴镇失利后进入苏联，被苏联遣送到新疆。郑洪涛多次找到苏联领事馆，要求带队返回东北，但都没有实现。当时的新疆督办盛世才采取分散调离的方式，将抗联指战员相互分隔开。1939年9月，郑洪涛被送到军官学校学习。1942年4月后，盛世才撕开自己亲苏亲共的假面罩，开始下令逮捕民族学院、航空兵部队、机械化兵团装甲车营的东北籍人员，郑洪涛被他在军官学校学习时的同学库尔班·司马义掩护了起来，敌人没有找到。1944年秋，张治中来到新疆，接任盛世才的西北行辕主任职务，他下令将这些人一律释放。1947年，郑洪涛召集东北抗联失散人员一起回东北，他作为第一批先行来到了东北，在途经沈阳的时候，错找林彪去接党的关系。林彪听说他是从新疆回来的，不问青红皂白，硬说他是投靠盛世才的国民党叛徒、奸细，把他和同行的几位抗联同志一起枪毙了。六军军部警卫员张清海，1919年生，原籍辽宁本溪，后迁到黑龙江省汤原县。1935年秋参加汤原游击队，一直给戴洪滨当警卫员。被遣送新疆后，被编入教导团当机枪班长、副排长、排长。1943年到农村务农。1947年回到汤原县望江乡景阳大队务农。1988年10月22日病逝。六军军部警卫员乔占江，1918年生，1935年正月参加 汤原游击队，当战士。同年底在军部当警卫员。被遣送到新疆后，在教导团当战士。1940年离开，在乌鲁木齐做裁缝、皮匠、司机。1947年在青海当司机，1952年在西北军区当司机，1955年3月回到黑龙江省佳木斯市运输公司当司机，后退职去青藏公路管理局当司机，1957年3月重返佳木斯。1959年7月在佳木斯医学院附属医院当司机。2001年9月5日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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